讲讲快速定位到某一行如何
快速定位到某一行袁再春不理睬大家狐疑的目光,喝了口水,开讲:花冠病毒引发瘟疫中最早的病状,就是发烧。从一个病人发烧到确诊花冠病毒感染,大约要三天至一周的时间,我说的是比较缓慢的病程,特别险恶的先不说它。这几天中,如果病人得不到有效的监控,他就成了一个到处活动的超级大病毒。一个喷嚏,能射出 9 米远,携带 200 万个花冠病毒微粒。10 个微粒就能感染一个病人。也就是说,一个喷嚏,在理论上,可以感染 20 万人。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发烧,是我们控制花冠病毒的一道强有力的门槛。 ;
这个会之后,下面同时还有两个会。一个是统一对外宣传口径,另一个是保证供给的落实会。特采团成员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,自选参加。有人说,如果两个都想参加,怎么办呢?罗纬芝注意看了一下这人,是电视台的评论员郝辙。她认为这人一定是有企图的。这许多的会,不说厌倦,反倒兴致勃勃。特采团团长孟敬廉来自很有背景的高级智囊团,说:人没有分身术,如何能在同一时间内参加两个会?显然是不可以的。 ; 快速定位到某一行
抑郁蔓延。于是有人提议在燕市全市投放抗抑郁药物,最后被否决了。那些药物的基本原理都是调整人体神经介质的比例,让你进入兴奋状态。试想一下,该药物一旦大规模发放,整个燕市进入亢奋欢愉状态,也甚难应对。后来决定要燕市所有医院,查找抑郁症患者的病历档案。人家不敢来取药,就送药上门,保证不断药。这一举措证明十分有效,自杀的风潮渐渐平歇。 ;
约为 120 万支,除医院外,基本上都沉淀在各个家庭里。很多学校,大学、中学,整个班级没有一支体温表。要是上课的时候,哪位同学不舒服,没法子在第一时间发现他是不是发烧。瘟疫初期时,我向一位兄弟省市的朋友请求支援。请他给我速拨来两万支体温计。我的要求不高,我想一个省给两万支,全国加起来,就会有几十万支,定向发往集体单位,可解燕市燃眉之急。结果怎么样呢?这人是我上大学时的室友,也是医生出身,现在是某省领导。我就不说是哪个省了,大家也不要费心去猜。咱们是对事不对人。我那个室友说,老大哥,恕我不能拨给你。我说,你没有货?我不相信。你那么大一个省,调拨不出两万支体温计。不是无偿的,我可以花钱买啊。室友说,老大哥,这和钱没关系。两万支体温表,能值多少钱?不够一桌饭钱。是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儿。我说,这是什么事儿?助人为乐,救人于水火之中,好事嘛!我那室友说,大哥你想啊,燕市瘟疫如此猖狂,万一蔓延开,很难说将来就不波及我们省。到时候,在你那里现在出来的问题,我这里都会出现。体温计也会短缺,供不应求。一查账,说是我把体温计给你了,这让我怎么向我这全省的人民交代?燕市先出了事,还可以请全国支持,我们一个省有了事儿,多个省有了事儿,只能自力更生。所以,老大哥,不要说我驳了你的面子,实在是爱莫能助。现在,我的故事讲完了。 ;
快速定位到某一行郝辙的理论似乎很有说服力,但是,等一等。罗纬芝不愿意凡事只从自己的角度来思考问题。她说:让我们再继续推理一下。假如真是吴姓老人抢到了大批的食品,而别的人没有基本的生活物资,那又会怎样?大家会去抢他们。你刚才说了他是弱者,没有力量。他那远在天边的儿子,除了能继续给他们打电话以外,也是鞭长莫及。他儿子并没有说回国和他父母一起共渡危难,只是遥控抢购。好,咱们继续推理,如果别的人都饿死了,唯有吴姓老人单独活下来了,他又有什么独立劳动的能力呢?他自私护食,不管不顾。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自私的人活下来,那人类还有什么希望呢?如果真的供应极端紧张,我觉得还是供给科学家和指挥中枢吧,那样人类才有可能走出瘟疫。 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