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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洲定位陈年转回头，看玻璃墙里头。愚蠢服务员在和王麦进行一场对话。她们俩同时抬头向外看，陈年下意识地挪走了目光，随即又迎上。服务员的眼睛追着他，她向门口走去，向他走来。

陈年在抽烟。烟头已经积攒了很长的灰段，陈年怔怔地望着它。他的右手拇指与中指早就夹住了烟嘴，食指悬在上空，就是不敲下去。 非洲定位

他们早有共识：不为对方的困境焦虑，不沦为控制狂、再生父母或低声下气的奴隶。共生的分寸，他们一直相当保守地探索和把握着。在公共场合，他们几乎从不牵手。

他深深知道，不被抓的办法是不出错，尤其不能在无关的细节上出错。要保证这一点，他认为宗旨是：做合理的事。

非洲定位自由，独立，分寸，快乐，这些词语逐一受到王麦最恶毒的咒骂。她瞪着猩红的眼睛控诉周游：你怎么不早告诉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