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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人定位的软件来的都是老刑警，见惯了各种新鲜或腐烂的尸体，对新租客糟糕的卫生习惯并不介意。相反倒还放心了一些，能把住处折腾成这副模样的家伙，是没那份闲工夫大扫除的，他们只会增加痕迹而不是减少痕迹。让刑警特别期待的是每间屋子都贴了墙纸，这种廉价材料的吸附能力很强，如果沾上了血渍，就不可能彻底搞干净了。

少女已经爬起来，缩在桌角墙边尖声喊：你们是谁，你们要干嘛？老冯亮了警官证，问：你爸呢？出门了。去哪里？ 给人定位的软件

好的。李怡诺抿起嘴唇，做出十分抱歉的表情，微微欠身。老冯摇摇头，说：所以除了巧克力和开心果，你爸爸临走一定还是留了话的，对吧。

他在银行边的小超市买了瓶潘婷洗发水，女儿喜欢这个贵牌子，另加一条硬壳红双喜，本来要买两条的，仔细盘算后，觉得一条勉强也够，给家里多留点钱。结账的时候他看到收银机旁边陈列着健达缤纷乐，那是李怡诺最爱吃的巧克力品种，便问一共有几条。

给人定位的软件你再回忆一下，到底是哪一天？老冯追问。李扬说的这三天，正覆盖了死者的死亡日期。他原来住在哪里，有和你说为什么搞得这样仓促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