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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南西北定位指南针邵纶呆呆地看着这双狐狸般细长的眼睛，眼睁睁看着它们渐渐恢复人性又渐渐失去光辉。愧疚感与罪恶感从胸腔深处开始弥漫，融进沸腾的血液，流入收紧的喉管，最后直冲到头顶百会，像熟透了的果子一样完全爆裂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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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纶拿绢擦去刀身血迹。我打算去一趟安康堂。神医董老先生曾在七年前治愈过几例感染疯病的百姓。有他在，咱们至少还有一线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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