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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位我当前的位置王麦朝她指指自己的杯子。服务员一点头回吧台了。你怎这么爱急？王麦拧着眉毛问陈年。王麦我对你不好吗？陈年把胸口向王麦倾去。你指哪个方面？王麦搅着咖啡喝了一口。哪个方面？陈年笑了一声，哪个方面？算了，不聊了。洗衣机不漏水了，王麦说，我找了工人修好了。我之前已经修好一半儿了。陈年面无表情。

;也许忠诚——对另一个人、对眼前和未来、对路线和墓碑的忠诚，的确禁锢了追寻心和想象力。也许为了免于背叛，人们确实枉杀了千百桩不必去死的可能。 定位我当前的位置

不用。陈年突然抬头盯着王麦，吐字硬邦邦。不好，王麦又笑了，不能白住，这是房客应尽的义务。陈年感到一阵无聊。

然后她觉得羞耻。而羞耻如潮，汹涌而来将她紧紧包裹。这个夜晚结束了。太多东西与之一并结束了。王麦捂住脸，像一个最为普通的、失去了男人的悲哀主妇那样，颤动着肩膀痛哭起来。

定位我当前的位置这一刻她的痛苦终于显形，伴随着难堪，状如巨兽，势不可挡。她的胸口，心或者肺，突然重重地疼起来。不要失态，王麦。她严厉提醒自己。不要失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