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脊髓损伤平面定位王麦起身往出走。不用倒水，我不渴！陈年坐沙发上挥舞双臂。王麦取了个东西回来，递给陈年。一面小圆镜子。陈年瞧一眼，手伸出去又往回撤，不接：干什么？讽刺我。

王麦，陈太太点了名，你想好了吗，你的墓碑写点儿什么呢？陈太太像一只微波炉，努力给脸上冷掉的笑容加温。王麦心里的同情消失掉，故作抱歉地笑笑：哎呀，没想好。死离我还远着呢。 脊髓损伤平面定位

等会儿。周游说。等会儿。五;陈年的样子变了。头发精短，高颧扁腮，眼窝泛着暗青，竟还戴了眼镜。王麦吃惊地看着他，觉得此人是骗子，声称自己是陈年。

不行，再穷不能穷教育，再苦不能苦孩子。我必须得去。叶晓信誓旦旦地说完，下一秒就问他，我要去哪儿来着？

脊髓损伤平面定位这笑太久了，王麦已经觉得自己不被尊重，她皱眉望着他。王麦无言以对。还有，陈年低下头，向你道歉。那天，她过来，我也走不了。后来，嗯……陈年说，就是，对不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