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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观大道定位半个多小时后，老冯结束了对店主的反复询问。他留了电话，要求店主回去问问轮班看店的老婆，并且也同时完成了对店主本人的嫌疑评估。照例一无所获。正常人不可能精确回忆几个月前一件小商品的所有购买者，在参考坐标如此模糊的情况下出现大量疏漏在所难免，但老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换一个人，不免会觉得自己的工作毫无意义，从而产生深深的挫败感，老冯不会，他在自己的名单上划掉一行，然后下一个。

老冯看着床上坐着的大熊，想着自己还有三个月到五十岁生日，不知不觉的，一个人走了这么久。这只熊先前一路抱着非常柔软，这柔软此刻依然残存在他身上，有丝丝缕缕难以索解的东西，从熊的每一根长绒中流淌出来，冲刷着他的身体。这大约就是情感吧，但老冯觉得自己是个筛子，这些情绪从前胸进入，在他的皮肤、血液、心脏和骨骼间缓缓通过，从后背心渗出去。 景观大道定位

一条不符合死者年龄的内裤。反常往往意味着突破口。王兴这时候开了口。看出点东西了吧，这条内裤和死者的年龄碰不拢。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，注意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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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观大道定位老冯没有发言，王兴也没有点他的名。那么多年下来，老同事有什么优点缺点，彼此心里都有数。半小时后，王兴收到一条短信，表情变得有点儿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