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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球定位那我没看着。但我见着他扔尸体了。你进去？我这走南闯北的，违法乱纪的活儿咱不能干，不过一些鸡零狗碎的小本事，多少会几手。

老冯拿起照片，这是一张时灵仪的生活照。他想应该是，尽管照片上的时灵仪和身份证照片有着极大区别。这是我能找到的她最近的照片了。我妈回来以后，就没再拍过照片。 钢球定位

李怡诺平静下来。这是哪一天？四月二十七。李叔是李扬？老冯插问了一句。李怡诺点头。老冯不说话，两只眼睛紧紧盯住李怡诺。

老冯有点憋闷，莫名的东西开始在心口积攒。这些年他见过太多歇斯底里的人，悲痛、愤怒、绝望、悔恨，剧烈的情感就在面前炸开，他却无所触动。但是此刻，李怡诺平静地叙述着，很偶尔的，会有微微低沉的语气，会有稍稍波动的声调。她努力收敛着，却在老冯的坚壳上凿开一个口子，从里头汩汩流淌出来的，既陌生又熟悉，那是难明的情绪，是牵杂的联想，甚至还有属于他自己的回忆。

钢球定位后来我回想，觉得她应该是疯病，发作过兴许就好了呢。我这人就是，唉，记吃不记打。薛长久努着嘴作出让人嫌恶的讨好表情，看到老冯依然铁板着的脸，又连忙把笑抹平。